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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圆丘合祭六议劄子1093年2月25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唐文卷三十一、全宋文卷一八八二、《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一、《宋会要辑稿》礼三之一二(第一册第四四五页)、《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二、《国朝诸臣奏议》卷八五、《黄氏日钞》卷六二、《文献通考》卷七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一、《右编》卷三四、《文编》卷一六、《文章辨体汇选》卷一七二、《三续古文奇赏》卷八、《经世八编》卷五○、《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六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八年三月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守礼部尚书苏轼劄子奏。
臣伏见九月二十二日诏书节文,俟郊礼毕,集官详议祠皇地祇事,及郊祀之岁庙飨典礼闻奏者。
臣恭睹陛下近者至日亲祀郊庙,神祇飨答,实蒙休应,然则圆丘合祭,允当天地之心,不宜复有改更。
臣窃惟议者欲变祖宗之旧,圆丘祀天而不祀地,不过以谓冬至祀天于南郊,阳时阳位也,夏至祀地于北郊,阴时阴位也,以类求神,则阳时阳位,不可以求阴也。
是大不然。
冬至南郊,既祀上帝,则天地百神莫不从也。
古者秋分夕月于西郊,亦可谓阴位矣,至于从祀上帝,则以冬至而祀月于南郊,议者不以为疑,今皇地祇亦从上帝而合祭于圆丘,独以为不可,则过矣。
《书》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
舜之受禅也,自上帝六宗山川群神,莫不毕告,而独不告地祇,岂有此理哉?
武王克商,庚戌,柴望。
柴,祭上帝也。
望,祭山川也。
一日之间,自上帝而及山川,必无南北郊之别也。
而独略地祗,岂有此理哉?
臣以知古者祀上帝则并祀地祇矣。
何以明之?
《诗》之序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
此乃合祭天地,经之明文,而说者乃以比之丰年秋冬报也,曰:「秋冬各报,而皆歌《丰年》,则天地各祀,而皆歌《昊天有成命》也」。
是大不然。
《丰年》之诗曰:「丰年多,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歌于可也,歌于亦可也。
《昊天有成命》之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于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
终篇言天而不及地。
颂,所以告神明也,未有歌其所不祭,祭其所不歌也。
今祭地于北郊,歌天而不歌地,岂有此理也?
臣以此知周之世,祀上帝则地祇在焉。
歌天而不歌地,所以尊上帝。
故其序曰:「郊祀天地也」。
《春秋》书:「不郊,犹三望」。
《左氏传》曰:「望,郊之细也」。
说者曰:「三望,太山、河、海」。
或曰:「淮、海、岱也」。
又或曰:「分野之星及山川也。
鲁,诸侯也,故郊之细,及其分野山川而已」。
周有天下,则郊之细,独不及五岳四渎乎?
岳、渎犹得从祀,而地祇独不得合祭乎?
秦燔诗书,经籍散亡,学者各以意推类而已。
王、郑、贾、服之流,未必皆得其真。
臣以《诗》、《书》、《春秋》考之,则天地合祭久矣。
议者乃谓合祭天地,始于王莽,以为不足法。
臣窃谓礼当论其是非,不当以人废。
光武皇帝,亲诛者也,尚采用元始合祭故事。
谨按《后汉书·祭祀志》:「建武二年,初制郊兆于洛阳
圆坛八陛,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皆南乡,西上」。
此则汉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
又按《水经注》:「伊水东北至洛阳县圆丘东,大魏郊天之所,准汉故事为圆坛八陛,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
此则魏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
唐睿宗将有事于南郊,贾曾议曰:「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夏后氏黄帝而郊鲧,郊之与庙,皆有禘,禘于庙,则祖宗合食于太祖,禘于郊,则地祇群望皆合祭于圆丘。
以始祖配享,盖有事祭,非常祀也。
《三辅故事》:祭于圆丘,上帝后土位皆南面」。
则汉尝合祭矣。
褚无量、郭山恽等皆以言为然。
明皇天宝元年二月敕曰:「凡所祠享,必在躬亲,朕不亲祭,礼将有阙,其皇地祇宜于南郊合祭」。
是月二十日,合祭天地于南郊,自后有事于圆丘,皆合祭。
此则唐世合祭天地之明验也。
今议者欲冬至祀天,夏至祀地,盖以为用周礼也。
臣请言周礼与今礼之别。
古者一岁祀天者三,明堂飨帝者一,四时迎气者五,祭地者二,飨宗庙者四,凡此十五者,皆天子亲祭也。
而又朝日夕月四望山川社稷五祀及群小祀之类,亦皆亲祭,此周祀也。
太祖皇帝受天眷命,肇造宋室,建隆初郊,先飨宗庙,郊祀天地。
真宗以来,三岁一郊,必先有事景灵,遍飨太庙,乃祀天地。
此国朝之礼也。
夫周之礼,亲祭如彼其多,而岁行之不以为难,今之礼,亲祭如此其少,而三岁一行,不以为易,其故何也?
古者天子出入,仪物不繁,兵卫甚简,用财有节,而宗庙在大门之内,朝诸侯,出爵赏,必于太庙,不止时祭而已,天子所治,不过王畿千里,唯以斋祭礼乐为政事,能守此,则天下服矣,是故岁岁行之,率以为常。
至于后世,海内为一,四方万里,皆听命于上,机务之繁,亿万倍于古,日力有不能给。
自秦汉以来,天子仪物,日以滋多,有加无损,以至于今,非复如古之简易也。
今所行皆非周礼。
三年一郊,非周礼也。
先郊二日而告原庙,一日而祭太庙,非周礼也。
郊而肆赦,非周礼也。
优赏诸军,非周礼也。
自后妃以下至文武官,皆得荫补亲属,非周礼也。
宰相宗室以下至百官,皆有赐赉,非周礼也。
此皆不改,而独于地祇,则曰周礼不当祭于圆丘,此何义也?
议者必曰:「今之寒暑,与古无异,而宣王薄伐猃狁,六月出师,则夏至之日,何为不可祭乎」?
臣将应之曰:「舜一岁而巡四岳,五月方暑,而南至衡山十一月方寒,而北至常山,亦今之寒暑也,后世人主能行之乎?
周所以十二岁一巡者,唯不能如舜也。
夫周已不能行舜之礼,而谓今可以行周之礼乎?
天之寒暑虽同,而礼之繁简则异。
是以有虞氏之礼,商有所不能行,商之礼,周有所不能用。
时不同故也。
宣王六月出师,驱逐猃狁,盖非得已。
吉父为将,王不亲行也。
今欲定一代之礼,为三岁常行之法,岂可以六月出师为比乎」?
议者必又曰:「夏至不能行礼,则遣官摄祭祀,亦有故事」。
此非臣之所知也。
《周礼·大宗伯》:「若王不与则摄位」。
郑氏注曰:「王有故,则代行其祭事」。
贾公彦疏曰:「有故,谓王有疾及哀惨皆是也」。
然则摄事安吉之礼也。
后世人主,不能岁岁亲祭,故命有司行事,其所从来久矣。
若亲郊之岁,遣官摄事,是无故而用有故之礼也。
议者必又曰:「省去繁文末节,则一岁可以再郊」。
臣将应之曰:「古者以亲郊为常礼,故无繁文。
今世以亲郊为大礼,则繁文有不能省也。
若帷城幔屋,盛夏则有风雨之虞,陛下自宫入庙出郊,冠通天,乘大辂,日中而舍,百官卫兵,暴露于道,铠甲具装,人马喘汗,皆非夏至所能堪也。
王者父事天,母事地,不可偏也。
事天则备,事地则简,是于父母有隆杀也。
岂得以为繁文末节而一切欲省去乎?
国家养兵,异于前世,自唐之时,未有军赏,犹不能岁岁亲祠,天子出郊,兵卫不可简省,大辂一动,必有赏给。
今三年一郊,倾竭帑藏,犹恐不足,郊赉之外,岂可复加?
若一年再赏,国力将何以给;
分而与之,人情岂不失望」!
议者必又曰:「三年一祀天,又三年一祭地」。
此又非臣之所知也。
三年一郊,已为疏阔,若独祭地而不祭天,是因事地而愈疏于事天,自古未有六年一祀天者,如此则典礼愈坏,欲复古而背古益远,神祇必不顾飨,非所以为礼也。
议者必又曰:「当郊之岁,以十月神州之祭,易夏至方泽之祀,则可以免方暑举事之患」。
此又非臣之所知也。
夫所以议此者,为欲举从周礼也。
今以十月夏至,以神州代方泽,不知此周礼之经耶,抑变礼之权耶?
若变礼从权而可,则合祭圆丘,何独不可。
十月亲祭地,十一月亲祭天,先地后天,古无是礼。
而一岁再郊,军国劳费之患,尚未免也。
议者必又曰:「当郊之岁,以夏至祀地祇于方泽,上不亲郊而通爟火,天子于禁中望祀」。
此又非臣之所知也。
《书》之望秩,《周礼》之四望,《春秋》之三望,皆谓山川在境内而不在四郊者,故远望而祭也。
今所在之处,俛则见地,而云望祭,是为京师不见地乎?
此六议者,合祭可否之决也。
夫汉之郊礼,尤与古戾,唐亦不能如古,本朝祖宗钦崇祭祀,儒臣礼官,讲求损益,非不知圆丘方泽皆亲祭之为是也。
盖以时不可行,是故参酌古今,上合典礼,下合时宜,较其所得,已多于汉、唐矣。
天地宗庙之祭,皆当岁遍,今不能岁遍,是故遍于三年当郊之岁。
又不能于一岁之中,再举大礼,是故遍于三日
此皆因时制宜,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
今并祀不失亲祭,而北郊则必不能亲往,二者孰为重乎?
若一年再郊,而遣官摄事,是长不亲事地也。
三年间郊,当行郊地之岁,而暑雨不可亲行,遣官摄事,则是天地皆不亲祭也。
夫分祀天地,决非今世之所能行。
议者不过欲于当郊之岁,祀天地宗庙,分而为三耳。
分而为三,有三不可。
夏至之日,不可以动大众、举大礼,一也。
军赏不可复加,二也。
自有国以来,天地宗庙,唯飨此祭,累圣相承,唯用此礼,此乃神祇所歆,祖宗所安,不可轻动,动之则有吉凶祸福,不可不虑,三也。
凡此三者,臣熟计之,无一可行之理。
伏请从旧为便。
西汉之衰,元帝纳贡之言,毁宗庙。
成帝丞相衡之议,改郊位。
皆有殃咎,著于史策,往鉴甚明,可为寒心。
伏望陛下详览臣此章,则知合祭天地,乃是古今正礼,本非权宜
不独初郊之岁,所当施行,实为无穷不刊之典。
愿陛下谨守太祖建隆神宗熙宁之礼,无更改易郊祀庙飨,以敉宁上下神祇。
仍乞下臣此章,付有司集议,如有异论,即须画一,解破臣所陈六议,使皆屈伏,上合周礼,下不为当今军国之患。
不可但执周礼,更不论当今可与不可施行。
所贵严祀大典,早以时定。
取进止。
〔贴黄〕唐制,将有事于南郊,则先朝献太清宫,朝享太庙,亦如今礼,先二日告原庙,先一日享太庙,然议者或亦以为非三代之礼。
臣谨按:武王克商,丁未,祀周庙,庚戌,柴望,相去三日。
则先庙后郊,亦三代之礼也。
张逸人二首(按:《诗话总龟》前集卷二六云,术士张介寓居钱塘西湖上,尝自京师南归,夏竦留守南京为诗赠之。诗中异文均出此。) 其一 北宋 · 夏竦
七言绝句 押庚韵
上公诗笔千金重,逋客归装一棹(一作舸)轻。
莫向(一作到)青山更招隐,且留贤哲济(一作明哲为)苍生。
张逸人二首(按:《诗话总龟》前集卷二六云,术士张介寓居钱塘西湖上,尝自京师南归,夏竦留守南京为诗赠之。诗中异文均出此。) 其二 北宋 · 夏竦
七言绝句 押萧韵
徘徊独鹤翻清景,容曳孤云下绛霄。
朝市山林本无异,前贤出处尽逍遥。
北宋 · 张介
 押麻韵
应是子规啼不到,致令我父未归家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一一 《能改斋漫录》:张介方娠时,父去客东西川不还。幼尝作诗云云。既长,走,往返者三,其父遂以熙宁十年三月至自蜀。一时名士如彭器资、郭功甫皆赋诗以记其事。又作怡轩以安其父,器资为之记。)
孙刍言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九六、《山谷全书·续集》卷六
顿首启。
伏承不鄙衰疾顽顿,惠赐长句,伏读增歉。
所送《赓韵蒙求》,佳作也,得之拨忙遍读,记问纵横,不独童蒙得益,于老朽多忘甚有补也。
钦奉郑重之意,感刻无以为喻。
欲和答来篇,人事纷纷,不得下笔。
亦欲作序引数句,载之卷首,记不朽以传后。
僰道作得,因张介卿寄上也。
篇中小差处,唯以「田甲可溺」和「荀粲惑溺」耳。
「惑溺」之「溺」亦作「㲻」,奴历反;
「可溺」之「溺」亦作「尿」,奴历反。
此书方传千古,不容草草,愿刊正之也。
对客作书,不如礼,唯长者能贷之矣。
霜冷,千万珍重。
谨勒手状。
书薄薄酒歌后(二)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一八、《豫章先生遗文》卷九
元符三年八月甲寅,外弟张介青神厅之东斋,昼寝起,介卿出此纸云,胶西赵正叔乞书。
偶案上有墨沈,遂书满纸。
涪翁者,江南山谷老人也。
改正安岳县经界状1156年9月 宋 · 王之望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五三、《汉滨集》卷五 创作地点:四川省遂宁市
臣契勘普州安岳县初行经界日,县令张宁大为奸弊,改移税额,轻重失平。
比及三年,亏官二十五万七千馀贯,依圣旨除放。
绍兴二十四年至今,又亏一十二万四千馀贯
绍兴二十三年县官以阙乏之故,分诣诸乡巡门驱歛,村民不堪其扰,结集山谷间,抗敌官吏,几致生事,至今土人谓之垛山。
垛山者,言山上之人其多如堆垛也。
臣前在转运司,令诸县作鼠尾帐,家至户到,遍问百姓,愿用新税或旧税,各令亲书于名下。
安岳一县愿用旧税者十分之九,公私俱病,民不聊生。
臣于去年冬,选委昌州推官左从事郎刘弇,同县令右从政郎张介受状、措置。
凡三百六十馀状,指决干连者不下千五百家。
若只量行裁正,则无由去偏重不均之弊,若尽行覈实,则有追集丈量之扰。
与守令皆谓欲救其弊,莫若顺民之情,复用旧税。
臣以本县经界所失虽多,亦不可尽废,遂令将新旧税簿互相参校,于所增减,取其酌中分数,通融裁正。
凡新税之增于旧税者,以所增十分为率,减其七分;
新税之减于旧税者,以所减十分为率,复其六分。
谓如某人户下元管旧税一百文,经界日增至二百文,即裁减七十文,作一百三十。
某人户下元管旧税二百文,经界日减至一百文,即却复六十文,作一百六十。
盖经界增者重,减者轻,故今所损益者有多少之差。
元申画指挥增减不及五七分,则不在裁正之限,今此一县其弊至深,不可以五七分为限,故自二分以上皆裁正之。
本县经界增税者四千五百七户,计增正税钱三十八八百一十二文。
今减其七分,为钱二十七一百六十有奇。
经界减税者六千一百二十二户,计减正钱四十七十五文。
今复其六分,为钱二十四四十有奇。
其增减不及二分者,新税簿籍脱漏户限为多,可见者计二千九百馀户,若一一纽算裁正,又恐太烦,若只用新税,则漏户不可复得,遂仍以旧税为正,计减却正税钱五贯五百有奇,却收漏户二千七百馀户,得正税钱八七百有奇。
又根括到失陷税钱,补足旧税外有溢额者四贯三百有奇。
以此数项衮同对补,裁减之数于租额尚有赢馀。
张宁经界之初,既失税额,恐岁计不敷,则擅增折变以补之。
每正税一钱,增米三合、二合,大率比旧加十分之一。
今一切蠲除,悉依现例。
凡上件措置,皆委曲计议,务尽人情,轻重适中,更无不均之弊。
百姓租税各有归著,易于催理。
自此官赋无复失陷,委为久之利。
其裁正曲折,别编作一册奏闻,伏候敕旨。
五监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九三、《浪语集》卷一四
柳子厚作《三戒》,东坡苏公著《二说》,顾事有类是者,述《五监》以足之。
非敢继二先生之作,亦各言其事也。
鱼有䖳,所谓蠢也。
浑沌而无有眉目,如浮沤聚沫。
然有茅虾焉,杂然而翔其首,䖳倚虾之视,当潮之涨,游于江之浦。
潮去而虾不知也,涸䖳于涂,人得之以食。
使䖳也非虾之目,泛然而放于东溟,虽蠢焉犹与之俱化,则其天也全。
借目亡身,而虾亦不自脱也,可悲也夫!
辰之虎有即田豕者,实獖牙之豕也。
掩形于穴,砺其牙以抗。
虎不胜愤,欲以力制之。
豕穴土而奋焉,坌地赢五亩。
虎伤于齰,三日与俱毙,两礼一无完肤。
以虎之威,戾其刚以骋,非所施其挚猛,不能知难而退,与一豕同尽,自取之也,尚何怪!
蚁慕膻,闻膻毕集。
介虫有鲮鲤者,膻物也。
知蚁之嗜,吐舌张介,以膻啖群蚁。
蚁集于体,则卷舌而啖之,因舐其甲无遗蚁。
呜呼!
蚁知膻食,不知患生于所嗜,反为膻败,哀哉!
兽之愚,莫麂如也。
麂足修而善走,田犬不能逮。
遇犬之猎麂,则般辟而跳去,欲以混其踪,常用此见及。
力穷计迫,则藏头于莽,以为狗不己见,犬得控其后杀之。
嗟哉!
使麂知捷足之足恃,疾去而违之,虽良犬,如麂何?
极其少算,窜头以自罔,不亦伤乎!
汉之湄产鹿,鹿群过千计。
虎戁其众,为数以取之。
鹿龁于原,则振臊环其外,阙焉而伏于下。
鹿嗅得臊始恟,求臊之阙,委而去之,不暇算其曹也。
虎搏于其后,鹿如数而得。
夫鹿之苟免求远祸而祸从之,卒丧其群,虽群何济?
言之有足伤者,故书。
张介归山中 北宋 · 刘敞
五言律诗 押删韵
君归湖上山,寄傲白云间。
岩树定未改,春条应可攀。
曾随太守荐,近揖上公还。
知子不贪贵,令人思闭关。
道中寄吉父龙舒本题作道中寄黄吉甫 北宋 · 王安石
七言律诗 押支韵
白雾青烟龙舒本作山)入马蹄,朝寒瑟瑟树声悲。
平山断垄回环失,鸣鸟游鱼上下随。
庙算未闻收策士,瘴乡谁与择军麾。
忧时自欲寻君语,行路何妨更有诗。
沈道原(一)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九六、《王文公文集》卷四
某启:知在长芦,营造功德,无缘一造,岂胜乡往!
见黄吉父,说四妹甚瘦悴,恐久蔬食而然,切需斟量,勿使成疾。
一切如梦,不须深以概怀,但精心祈向,亦不必常断肉也。
每欲与七弟到长芦,相要会聚数日,然头眴多痰,动辄复剧,是以未果。
稍寒,自爱!
二谢书,思忆不可言也。
某启上。